二娘道:“难道我就比不上他?”
褚德道:“你们都是一家子,什么比不比得上?一丘之貉!别假惺惺了!”
二娘:“哦?原来是镇国公府的人让你退出比试。”
褚德醒悟过来:“你不是来劝我退出的?”
二娘道:“你在大会上跌的那一跤,我看出是有人对你做了手脚。方才我听你说‘给再多的银子也不会退出’,我怀疑你要是不愿意的话,那人不会放过你,你的命有危险。”
褚德怔了怔,目中交织着怀疑和惊恐,忽然间怒道:“你别假惺惺了,一计不成又来一计,想吓唬我?我再说一遍,我死也要去参加比试。”
二娘见他情绪如此激动,此时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,摇了摇头向院墙走去:“我知道你不信,不过你要是觉得有人想害你,可以到石桥坊来找我。”
褚德见她走了松了口气,黑着脸回到厨房,顺手拿起放在灶台上的一只粗瓷碗,仰头喝里面的水。喝了几口,忽然记起方才二娘的话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忽然觉得这水味道不对,犹犹豫豫喝了半碗,刚把碗放下,腹中忽然一阵刀绞般的疼痛。
二娘刚上了墙头,正待跳下,忽然听到后面“砰”的一声,回头一看,隐约瞧见褚德捂着肚子倒在厨房里。
二娘急忙返回厨房,褚德直喊肚疼。二娘见地上扔着一只打碎的碗,还有一滩水渍,立即把手指插入褚德喉咙催吐,待褚德呕吐出来,她又在厨房寻到一盏牛乳灌到褚德嘴里。也是褚德是个厨子,厨房里东西齐全,否则此番小命休矣。
这是后话,当时是二娘夹住褚德,出门就往最近的医馆跑。幸好褚德尚能说出几个字,二娘脚程又块,送去医馆一通忙活,果然是中毒了。
“这是断肠草,误食之后一盏茶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,幸亏你吃的少,你这位兄弟跑的又快……”听着大夫唠唠叨叨的声音,褚德愧疚地闭上了眼。
牛二从头到尾都被自己堵在了厨房外面,除了他自己,进入厨房只有在牛二之前来找自己的那个人。
出了医馆,褚德对拿着一大包菜肴的二娘道:“你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?”
二娘笑道:“我要是跟他们一伙我会救你?你说他们,难道来找你的不是一个人?”
褚德指了指路边的石头,二娘扶他过去坐下。
“今天我回家后,就有一个人来找我,他跟你一样的装扮,对我说只要我愿意退出比试或者认输,就给我两千两银子。我没有同意,我参加比试是为了证实我的厨艺……我想我要是认输了,赢的就是褚诚。但来的人不是褚诚,所以我想他们是一伙的。”
听到这番话,二娘觉得褚德也不是傻子:“其实我不但不希望你有事,我还希望你能继续参加。”她拍了拍褚德的肩膀,“你想一下,如果如玉公子对上你的胜算大,还是对上褚诚的胜算大?”
这一场加试是褚德跟褚诚的,又不是跟如玉公子的。
褚德愣了楞,是这样的。但他方才就是没有想到。
“那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
二娘直视褚德:“你听过如玉公子的事儿吧,你想想为什么他被赶出去了,老太君还让他回来争夺花月楼?”二娘话说的含含糊糊,就让褚德自己去猜了。
“花月楼关系着褚家的生死存亡,如玉公子不能看着它倒塌,而有的人就是千方百计的要毁掉花月楼,你阻碍了人家,人家就要除掉你,现在明白了吗?”
二娘也发现自己颇具有大忽悠的潜质,把褚德忽悠的脸一阵阵发白。
“那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?”褚德既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太傻气了。
想下贼船,哪有那么容易,你什么都没交待呢,二娘心想。可惜地拍了拍褚德的肩膀:“不行了,晚了。如果褚家倒台,你们也好不到哪去,株连九族,你懂?”
褚德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一步了,脑子一片浆糊。
二娘趁机告诉他:“现在我们得揪出害你的那个人,他就是想害你、害如玉公子、害褚家的那个人,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?”
老实讲,二娘觉得有点玄,那人既然在褚德的茶水里下毒,就是放弃褚德了。
不想褚德道:“我当时不愿意,他说让我考虑要是愿意的话就去姜林茶楼找一个叫小黑的人。”
二娘一喜:“那就交给我吧。你好好养着,顺便准备,祝你后天能够战胜褚诚。”
褚德听她这么说,知道她全无害他之意。默默接过药包往家走去。
二娘见他走了醒悟过来,忙追了上去。褚德脸色变了,难道自己想错了?
“不是,我是说那人既然想杀你,你住在这里怕是不安全,你要是信的过我,不如先去我那里……你要是信不过我,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也可以,你要小心点儿,千万别还没比试就被……”二娘完全看出他在想什么,对着他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,她当然还是希望褚德跟她走。
褚德最终选择了相信牛二,毕竟刚才牛二救他是真,再则他身无长物,除了会做几道菜,还有什么可图的?
两人商量了一会儿,二娘叫了辆马车。车夫在前头等了好一会儿,快不耐烦了,才见方才上去的病怏怏那个男人下了马车,里头传来一个声音“走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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