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广不光是靖王有玉石场, 玉雕楼。
迎春在南阳、武昌都有分店。
却是一家子在湖广过年, 也很方便。
不过, 迎春骨子里有着探险的精神, 不想舒舒服服在武昌安逸, 她想要入蜀, 探探古代的蜀道到底如何的难行。
靖王觉得不可行, 时间只有三个多月,蜀道难,不适于游山玩水。
靖王觉得不如在湖广游逛一阵, 折身去北疆,祭奠一下他父母。
靖王的父亲是在草甸上,她母亲也在北疆殉情, 靖王觉得从祖祠里的木拍拍不足以代表爹娘。
故而, 每年都会前往北疆祭奠一回。
祭奠公婆,迎春没意见。
这么好的儿子留给自己享用, 理当感谢公婆!
夫妻约定之后, 迎春便趁着靖王与小混蛋参观武圣庙的当口, 跟武昌的豆蔻坊掌事接上头。
武昌豆蔻坊的掌事姓周, 正是湖广总督于颜明的表亲, 其实就是湖广总督衙门的钱袋子。
迎春怕暴露了行迹, 直说自己是豆蔻坊总部的管事,前来武昌视察。
迎春之前已经暗地里观察半日,豆蔻坊生意十分兴隆。
周掌事基本可算规矩。
豆蔻坊的胭脂水粉可是独一份, 他们不敢掉以轻心。不然, 豆蔻坊虽是会另外在找合作商家。
即便总督也不敢跟公主王爷杠上。
迎春这才表明身份,外面的格局都是进度豆蔻坊一个模子,迎春也不需要再看,为主是检查了他们存货,看看有没有过期的产品昧心销售的情况。
这一检查,真的发现了问题。头一批玉盒的灵气,经过两年的重复使用,灵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。
掌柜不知,却准备继续使用这一批失效了玉盒。
迎春急忙叫停:“这些盒子不合乎要求了,胭脂装进去不仅效果会打折扣,保鲜期也会出问题,只怕三月不到就要霉烂。”
周掌柜读书吓着了:“这可怎么好?”
迎春道:“你们这里有没有信得过的玉雕师?”
“有一家青字号的玉雕楼。”
这正是靖王的店铺。
迎春一笑:“我会与他们接洽,这一批的玉盒回收之后全部这家处理,价钱你看着办。虽然我们看不上了,这些依旧是上等的玉石,你眼睛可要亮一些。”
周管事应承不迭。
迎春一边写信回京都,告诉李俊,玉盒的保值时间只有三年,故而,今后,胭脂玉盒两年半更换一次。
三日后,豆蔻坊受到第一批玉盒,一百个,每一个纹银百两。几乎等于白送。
周掌柜不知道好歹,想着旧的玉盒折价十两银子,十倍的差距,心疼不已。
迎春道:“只有要一盒胭脂霉烂,你的招牌砸了,我们再不会与你合作,且这些银子在本部的利润里扣除,有什么好心疼?你可别因小失大!后果你担不起。”
五日后,迎春傍晚十分忙碌的收拾行李,预备翌日北上。
结果,靖王收到周青的信笺,顿时满脸不高兴。
迎春忙着接过信笺,却是上皇派人往北疆追赶他们去了。
这一来北疆去不得了。
迎春一笑:“父皇真是小孩子脾气啊,被你骗了,恼羞成怒了。不如,我们晚些去,他们可能等不到人就走了?”
靖王道:“他知道我每年去北疆祭祀,追不到也会守株待兔。“
迎春气道:“者太过分了,还不许人家祭祀父母啊,咱们不给他干了,也没买给他!”
靖王见迎春维护自己,甚是开心:“其实五月的时候我因为要装病吧,就给父母禀告了,我今年要娶亲,估计会耽搁。他们若是有灵也会谅解,你再京都已经给他们磕头敬茶了,想来不会生气。”
迎春见他不生气了,也不添油加醋了:“咱们接下的行程如何安排?要不就在武昌过年,游览三国古战场,这里的东湖、珞珈山、木兰山的景色都不错。且荆楚一带暖和,就在荆楚过年也成。”
靖王言道:“我这次不光被任命为闽浙总督,父皇为了支持我海疆练兵,还准许我节制云贵川钱粮,方便我必要之时调集兵马粮草。”
迎春吓了一跳:“闽浙云贵川?虽然云贵穷些,闽浙不太平,四川却富饶呢?荆州益州,自顾就是兵家必争之地,刘备就是靠着蜀国三分天下,王兄这是占据了半壁江山了!”
靖王嗤笑:“我要这江山干什么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。”
迎春摆手:“我是说,我理解父皇为什么生气了,半壁江山给了你,你却被人拐跑了,他肯定鼻子要气歪了。”
靖王摇头:“朝廷无人,父皇老迈,陛下优柔寡断,身子又残疾。二皇子做太子,肯定有人不服。父皇这是要我在外,以为掣肘,谁敢闹事,我要勤王。这是其一。
“其二,也是怕内乱之际,北疆倭寇卷土重来,若是两下勾结起来,暗中呼应,朝廷危急!我只要稳住了云贵川,挡住了倭寇、弗朗机,这些海上的贼寇,二皇子才能顺利登机,坐稳天下。后面怎么样,谁也不知道了!”
迎春道:“你怕二皇子卸磨杀驴?哈,这有什么,他若敢翻脸,十个脑袋不够我拧!”
靖王睨眼:“你想当皇后啊?”
迎春嗤笑:“谁稀罕啊,三宫六院,我还要替你照顾小老婆,养活那些庶出的儿子,安排你去跟别的女人睡觉,我有病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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