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诗雅说背后被人推了一把,我们看向洞口,却不见任何人影。我一面思考是怎么回事,一面让她转过身,只见她背上果然有一个血红的手印。
那手印无比巨大,竟比常人的手掌尚且大上两倍,而且手指极为修长。我看到这里,便断定这是无余夫人所为了。
无余夫人身材高大,这是有目共睹的,但她阴魂不散,仿佛跟定了我们。
先前她关上了石门,害得我们差点死在尸蚤和尸妖手里,如今又突施冷箭,将方诗雅推下来,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?
可为何无余夫人手上又沾染上了鲜血,会不会是她爬上石坛时摸到了穷奇之血?但那无余夫人已然不是肉身,更像是鬼魂了,她有必要费力攀爬石坛吗?
我身处这深洞之中,顿生一股冷意,觉得我们真是在用性命开玩笑了。
且不说钻进洞中的尸妖、穷奇等恶鬼,单是那诡异的紫气,妖魅的眼睛,还有狗皮膏药似的无余夫人,就够我们头疼的了!
我将情况一一讲明,又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坦诚地说出来,继而补充道:“我不是要打退堂鼓,只是将事情讲明白,提醒大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。前面的路必然非常艰险,而且我隐隐有一种预感,这里面总要有大事发生!”
方诗雅默不作声,指尖却不住摩挲着方才被我亲到的脸颊,目光游移不定,似乎害怕与我对视。
老烟枪则转了转脖子,将指关节捏得啪啪直响,而后坚定地说:“伟大领袖教导我们,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攀登!咱们高举正义的革命的旗帜,就不必害怕反动派。”
他说完,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,伸手将我拉起来,转头往前走了。我也伸出手去搀扶方诗雅,不料她猛然把我的手打开,自己扶着墙缓缓爬了起来。
我无奈地等着方诗雅迈开步子,才从后面赶了上去。穷奇等物冲进此处,已然不见了踪影,而且声息全无。不知它们争斗得如何了,最好能两败俱伤,或者干脆同归于尽。
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,没有听见先前震天动地的打斗之声,我心里反而慌得不得了,这些鬼东西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?
这斜坡已经到了尽头,再往前走,紫光越来越盛,开始变得异常刺眼,甚至连手电也用不上了。
老烟枪用一只手遮住眼睑,回头冲我们喊道:“这紫光怪异得很,你们最好遮挡一下眼睛,可别被它损伤了视力。”
我和方诗雅依言遮住眼睛,但依然觉得紫光非常强烈,刺得人眼泪忍不住往外流淌。这紫光实在过于强烈,好像紫外线一样。
不过我不太清楚紫外线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,便不敢断定。不管怎么说,小心无大碍,保护好眼睛是当下首要之事。
我们遮住了眼睛,走得就极为缓慢,除了能盯着地面而外,基本算得上摸索前进了。
老烟枪倒还挺乐观,笑着说:“咱们这是摸着石头过河嘛,同志们,不要怕走弯路。走错了再回头,当心别倒下就行了!”
我却乐观不起来,身在紫光之中,体内的煞毒又在阵阵作怪,时刻都有剧烈爆发的危险。但我强行咬住牙关,闷不吭声地默默承受着。
都到了这个地步了,我想着能不拖后腿,就尽量跟上他们的脚步吧。可越往前走,我的肚子越痛,忍不住轻哼了一声。
老烟枪和方诗雅耳朵挺尖,他们慌忙停下脚步,回头问我出了什么事。我捏住双拳,用指甲紧紧掐住手心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没事……没事!”
我话刚说完,肚子中立即就像翻江倒海一般,胃部痉挛不止,身子簌簌发抖,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。
方诗雅惊呼一声,顾不上遮挡眼睛,匆忙跑过来扶住我,急急叫道:“是不是活血煞毒又发作了?烟枪大哥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老烟枪显然也慌乱了,一叠声告诉方诗雅快带我出去,由他自己继续深入敌人老巢。
我说什么也不同意,虽然煞毒复发与紫光有关,但无论如何,我们三人分散开却极为不明智!反正到了外面,煞毒照样会发作,何必多此一举呢?
就在这时候,我一直握在手中的黑色扇子突然发出了红光,扇面也变得温热起来。
那红光直直射往前方,我们三人对这扇子奇异之处了然于胸,当下不敢懈怠,急忙顺着光芒看过去。
只见前面矗立着一间晶莹剔透的阔室,约有三百多平米,墙壁是一整块的天然水晶石。
穷奇等物先我们一步进入了阔室之中,将整个阔室挤满了。我们一见到这些凶神恶煞,不免慌忙紧贴到一旁石壁上,悄悄探头观察情况。
暗中看了半天,穷奇等物一动不动,不知它们遭遇了什么状况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,静静站立在阔室之中,还保持着战斗姿势。
就连那尸妖也是双脚生根一般,手中高举钢刀,却始终停留在半空之中。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,只有紫光闪烁,氛围诡异到了极点。
老烟枪护在我们身前,说道:“太奇怪了,先看清楚怎么回事再做行动。他娘的,庙小妖风大,老子算是开眼了!”
我们不得不耐住性子,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,提起十二分精神打量四周。
那水晶石洁白无瑕,绝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,它反射着紫色光芒,显得熠熠生辉,犹如天宫宝殿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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